跳到主要内容

前任财政司司长网志

偶像系列之十一 – My Fencing Hero (2)

Johan 骑单车前来赴约。
Johan 骑单车前来赴约。

去年曾跟大家分享剑击好手栾菊杰的奋斗历程,今次则想介绍我另一位偶像给大家认识,他就是瑞典籍的剑击奥运和世界锦标赛冠军Johan Harmenberg。

Johan在一九七七年至一九八零年间,曾囊括多个世界锦标赛重剑组别的冠军,他更是一九八零年莫斯科奥运的个人重剑金牌得主。在短短四年间,他获得的个人和团体世界奬项达八个之多。

Johan可以说是我的学弟,他在一九七三年初次入读麻省理工学院(MIT),并且跟我一样加入了学校剑击队。Johan当时给我的印象是比较文静,说话带着有趣的瑞典口音。他入学时在传统剑击技术方面早已打好了一个较全面的基础,他有大量的创意,领悟力甚高,不时地寻找在技术层面以外一些策略性的突破。

刚巧,当时MIT的教练Eric Solle也不是一位传统的教练,他的教授目标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和技术,配合每个人的长处,例如高度、速度、节奏、勇气、力度等,以心理、策略和战术取胜。所以他俩十分投机,经常谈话、切磋、上课、操练。他是校队的「中坚」成员,Eric更大胆地将他从重剑转去打花剑,本来用「法式直柄」转去用「枪式柄」。这一年,他联同两位同是一年级的队友,史无前例地首次为MIT赢取花剑最高荣誉「小铁人」奖座。可惜他只读了一个学年便离开了学校。

我在73年毕业后,Eric邀请我成为他的助教,协助他改革当时剑击队的传统训练方式。对我来说,这是一份优差。我很喜欢这份工作,虽然早上有极忙碌的正职,我都是一直留在麻省理工剑击队任兼职助教,直到82年回港才停止。我十分享受和投入作为教练的工作,甚至一度梦想日后以教剑为终身职业。其实,在90年代,我确实接到这样的一个邀请,但基于当时的情况,苦思了两个星期后,才婉拒这个难得的机会。

一九七八年Johan再次入读麻省理工,他当时已经是出名的世界级剑手,很自然他成为美国剑坛的明星。再次遇到Johan,发觉他的剑法和步法虽然改变不大,但较数年前更加「fit」,而他的打法亦已有基本的改变,令人不容易摸索到他的剑路。他那时充满信心,可以全面控制对方,进攻和退守都很矫捷,看着他打剑,可以感受到「人剑合一」的最高境界,每场取胜伸手可得。不久,他再次离开MIT,集中精神全职发展他的剑击事业,结果成为一代剑击名家。

记得有一次,我带队到新泽西州一所理工学院比赛,在重剑赛中,Johan遇到当时东岸一位数一数二的剑手,他较Johan高出一个头,但速度比较慢,身体也不健壮。开赛不久,对方剑手已四比零领先,当我焦急地给Johan打气时,他对我一笑,说不要担心,结果不用15秒的时间,便以5比4反败为胜。

在竞赛场上退下来之后,Johan全身投入药物工作。除了MIT的学位之外,他还读完一个医科学位和完成一个博士课程,并在多间大型医疗机构任职高层,现时在自己开的公司,从事医疗药物的研究和开发工作。

上月底,Johan从瑞典驻港总领使口中得知我会在六月率领商界代表团访问瑞典,他便立即发电邮给我,相约聚旧。

虽然多年不见,但我们在短短的相聚时刻,畅谈了很多当年在麻省理工剑击队的轶事。他更送了一本自己撰写名为《Epee 2.0: Birth of the New Fencing Paradigm》的书给我。他在书中详细论述了五十年代开始至今,重剑技术的变化,其中对麻省理工学院剑击队采用的战术,描述甚详。内容甚具参考价值。他更不时的表示,MIT的教练Eric Solle改变了他的剑击策略,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
在书中,他谈及「奥运水平得分」这个概念,意思是在一个高水平,充满压力的比赛中,他会怎样去控制局面,不容许对方利用他的强势,反而引导对方在自己的「优越区」内运作,以简单的技术取胜。Johan在这方面的成就卓越,他引述在高水平比赛的生涯中,在打平对手的局面下争取最后的一分(即在4对4或14对14的情况下),他只有输过一场,真是不简单。

直至现在,Johan仍会在百忙之中协助训练瑞典国家队的剑手,可见他对剑击的热爱和对培育后辈的不渝心志。

2009年6月21日


BrandHK | 香港品牌